江挽月

【曦澄】《蓝鲸与河豚》

睡前小故事x6。对的就这个设定，你没看错。
这年头连不同物种都在一起啦，还在意什么性别呢？
是甜饼无误。二百五傻不拉几甜无误。
查资料查了那么多，就知道个鳍肢有用点，在我的认知里，鳍肢就是手，没啥区别。
很多地方说不通，比如蓝鲸其实在南北极冷点儿的海多一些，毕竟这不是科普文，就这样吧。
OK正文开始。
《蓝鲸与河豚》
No.1
江澄是只河豚。
它正躺在沙滩上接受阳光的暴晒洗礼。
快要死了。它这样想。
气气气！这一切都是那个破蓝鲸搞的！
长那么大就算了，看着都怪吓人的。关键是你干嘛要拿尾巴拍水？拍什么？
江澄难得游到上面来，结果就碰见那个蓝鲸换气。蓝鲸那一尾巴拍下去，没被拍死，而是被拍飞了。
拍飞到沙滩上，绝望的等晒死。
江澄觉得自己还不如被拍死呢。
No.2
那头叫蓝涣的罪魁祸首蓝鲸现在很着急。
河豚呢？那只被我拍飞的小河豚呢？
它真的不是故意的。
它浮上来呼吸，无意间看到了那只小河豚。
小小的，圆溜溜的一只。
别的河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鼓起来，可是这只小河豚一直都是这样气鼓鼓的样子。
蓝涣想和它说话，想引起它的注意，情不自禁地就拍水了。
也顺其自然的把人河豚拍飞了。
终于，寻遍整条岸，它在沙滩边上看见了那只小河豚。
本来那只小河豚很平静地躺着，突然又气鼓鼓了！
蓝涣赶快游过去，想办法营救它。
No.3
江澄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把自己气成了个圆滚滚的河豚。
等等。
江澄灵光一闪，又想了想那只大蓝鲸，觉得更气了。
就这样……它把自己气成了个标准的球。
然后，它完美地从沙滩上滚进了海里。
No.4
江澄咕噜噜地吐了几个泡泡，从逃生的喜悦里清醒过来后，它发现自己面前，有头蓝鲸。
我日！！！蓝鲸随随便便就能把我吞掉啊！
江澄转身就游。
可是江澄的体形和蓝鲸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就当江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蓝鲸吞入肚子的时候，蓝鲸果然用长长的鳍肢把它捞了回来。
江澄想。
这次真的要完了。
No.5
蓝鲸用鲸语说：“小河豚。”
江澄：“……”
江澄：“我不懂鲸语。”
蓝鲸了然，换了河豚语：“小河豚？”
“干什么，要杀要剐，别啰嗦。”江澄被蓝鲸的鳍肢裹着，贴着蓝鲸的吻部，“不然你就放我走。”
“不是，我不吃你，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
江澄动了动：“你先把我放开。”
蓝鲸赶快放开鳍肢。
江澄围着蓝鲸游了一圈，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个把我拍上岸的蓝鲸！”
蓝鲸忍不住轻轻动了动尾巴。
“我记得你这儿有条长长的纹路……”江澄这下暂时忘了气鼓鼓，仔细看着蓝鲸头部的那条白色的细长条纹，“真奇怪，我从来没记得鲸有这种东西。”
“……你见过哪些鲸？”
“好吧……只见过你一条……”
蓝涣也仔细地看着江澄，它不气鼓鼓的时候，仔细一看竟然是紫色的。蓝涣问：“小河豚，你为什么会是紫色？”
江澄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我生下来就这个颜色！”
说完又变得气鼓鼓了。
“哎你别生气……”蓝涣想去摸摸江澄，刚抬起鳍肢就被江澄迅速地躲开了。
“你又要干什么！把我拍死？”
“我没有这个意思。”蓝涣辩解着，“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开玩笑吧你。”
蓝涣只是固执地保持着伸出鳍肢的姿势：“我没有朋友，我们蓝鲸，都是很孤单的。可是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朋友。”
江澄看着他，好半天才缓慢地游过去，轻轻地碰了一下蓝鲸的鳍肢，就当是同意了。
No.6
“你叫什么名字？”
“江澄。”
“江澄……好听，你是不是出生在江里？”
“你怎么知道的……对，我出生在江里，肯定的啊，然后江水很澄澈，我就叫江澄了。”江澄头一次在这种危险生物的面前没有保持自卫状态，“你呢？”
“我叫蓝涣。”
“哦……蓝涣。”江澄转了一圈，“蓝涣，你为什么会游到这里来？这里比较暖和，不适合你。”
蓝涣慢慢地说：“我已经游了很久了，一直都是我自己，是冷是暖，都没有关系的。”
“可是这片海域接近热带，你在这里找不到什么磷虾吃。”
“没关系，我不怕饿，我想多和你在一起几天。”
“好吧。你饿死了我才不管。”
No.7
江澄心里其实挺喜欢蓝涣的，虽然第一次见面蓝涣就把它拍到了沙滩上。
除开特殊情况，蓝鲸一向是温柔而优雅的，江澄怎么说它，它好像都不会生气一样。江澄有时候也很奇怪，这鲸没脾气的吗？
它没想到，这头鲸只是对它才这样的没脾气。
No.8
每次见面，蓝涣都会给它带些小礼物，比如好看的小贝壳啦，心形形状的珊瑚啦，有次竟然还带了颗珍珠。江澄起先还不信，以为是陆地上的人类不小心落下来的假珍珠，蓝涣看了它一眼，轻声说：“这是我从绵绵那儿带来的。”
绵绵？
江澄想起来了。那只海蚌。
“好吧……谢谢你。”
江澄表面上作出并不在意的样子，却是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礼物藏进章鱼曾住过的洞里，它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反正就是想将这些东西好好珍藏。
No.9
蓝涣很大，游得也比江澄快得多，每次他们一起在海里边游边聊天，蓝涣即使放慢了速度，江澄也要很费力很费力才追得上蓝涣。蓝涣干脆就用鳍肢轻轻把江澄揽着，带着它一起游，一边游一边聊天。
江澄蹭了蹭，心里很高兴。
还从来没有鱼……嗯蓝涣不是鱼，这样照顾他的感受。
No.10
这天夜晚。
蓝涣游到半梦半醒的江澄身边，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江澄：“要不要去看月亮？今天晚上有圆月。”
江澄迷迷糊糊：“什么？”
“看月亮，圆的。”
“你怎么知道今晚月亮是圆的……”
“我刚刚浮上去换气看到的。”
“……你毛病……看什么月亮……”江澄觉得今天的蓝涣真是奇怪，以前从来不会叫醒它的，“等等，你换气？”
“嗯。”
“我怎么没听见声音，你平常不都弄出那么大动静来吗？”
蓝涣温和地说：“怕吵醒你。”
江澄觉得面前这头蓝鲸确实有毛病：“那你现在吵醒我干嘛？！”
“我看到今晚的月亮很圆，很漂亮，我希望你也能看到。”蓝涣说得认认真真，“你可以陪我去看月亮吗？”
No.11
蓝涣小心翼翼地把江澄托起来。
“能呼吸吗？”
“还成……你还可以再托上去点，我只看得到一半水一半月亮。”江澄还是有些气的，但是它没办法变成气鼓鼓的模样，他怕不小心放出的毒伤到蓝涣。
蓝涣依言，将他托得更高了些。
江澄终于看到了天边那一轮巨大的满月。月光清冷，被波浪打碎了，在海面上泛着粼粼波光。
“好看。”
江澄轻声说。
蓝涣盯着那轮满月：“那如果是你自己看月亮，会这么觉得吗？”
江澄愣了愣：“不是一样的吗？”
“可是……”蓝涣慢慢地说，“我自己看月亮，始终觉得很冷，月亮也缺了些什么。但和你一起看的时候，我感觉并不冷，连月亮也要更美一些。”
江澄此时此刻还是有点晕，它懵懂地哦了一声，然后便忍不住睡在了蓝涣宽大的鳍肢上，软软的：“既然这样，那以后你要看月亮，都叫上我好了。”
“……但是你会睡不醒的。”
“没关系……”江澄有些累了，“我很乐意和你一起看月亮……但是，先让我睡会儿……”
似乎从这一刻起。
蓝涣看着睡着的小小河豚——难得的没有鼓成球睡觉，心底涌起一阵暖意，像洄游时经过的洋流一般滚烫。
No.12
江澄已经到了成熟期，要游回江里，寻找合适的姑娘然后生小河豚了。
蓝涣知道之后，也没表示什么，而在江澄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蓝涣突然说：“我也要走了。”
“……为什么？”
“你走了以后，就没人陪我看月亮了。我可能需要再找鱼陪我看月亮。”
“哦……是这样啊……那个，我先走了，我收拾东西。”江澄这次比以往游得都快，两三下就不见了鱼影。
江澄飞快地游，胸鳍快速地摆动着，他一边游一边想，蓝涣就要找另外的鱼陪他看月亮了。
可是，这样，你是不是也不会冷，也觉得月亮更美了一些呢？
江澄好想问问它，但它最终只是默默将蓝涣送它的贝壳，珊瑚，珍珠通通拿出来，让它们沉向更深的海底。
No.13
它们终究是要分别。
江澄连再见也没有说，只是像初次见面那样轻轻撞下蓝涣，转身游远。
真奇怪。
为什么我一条鱼会想哭呢？
哭这个词是从姐姐跟他说的故事里面学会的。
她说，人类在最伤心难过的时候，眼睛里就会很酸，流出咸咸的泪水来。
难道鱼也是这样吗？江澄拼命地游。
不要哭，流下来的眼泪也会看不见的。没有意义的事情，都不要去做好了。
为什么你要把我拍到沙滩上去？为什么我们当初要认识？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让我陪你看月亮？
为什么我是一只河豚，却喜欢上了一条蓝鲸？
No.14
江澄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河豚姑娘，一是它太挑，二是它不想。
它气鼓鼓地游回了海里。
蓝涣应该已经游了很远很远了吧。这下不会碰见它了。
No.15
江澄一路游得慢吞吞，因为这里的每一处地方它和蓝涣几乎都去过。
这时，突然一股未知的力量掀起了海浪，将江澄卷了起来，抛向空中。它刚落回海里，接着，又是一阵水花拍动的巨响，它成功被拍飞了。
No.16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气鼓鼓的江澄再度从沙滩上滚落进海里。
它又听到了久违的声音。
“小河豚？”
No.17
“阿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把你拍飞的。”
江澄继续气鼓鼓。
蓝涣赶快低头认错：“是我不好，阿澄，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吧……”
江澄恶声恶气地说：“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找到别的鱼陪你看月亮？说了我就原谅你！”
“我没有找别的鱼。”
“真的？”
“真的。”蓝涣稍稍游近了些，“对不起，阿澄，我当初说了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其实，我只喜欢你陪我看月亮。”
江澄还是有点气鼓鼓。
“好吧。”蓝涣像许久以前的某个夜晚一样，用嘴唇触碰江澄，“我只喜欢你。”
江澄又想哭了。
这种难受的感觉太讨厌了！烦死了！
蓝涣轻轻把江澄捞到身边来：“不哭啦……我都说了我没有和别的鱼看月亮，阿澄不哭了好不好？”
落在吻部的拍打一点威慑力也没有：“我没有哭！”
江澄一面凶巴巴一面流眼泪。
“好好好，没有哭。”
抱够了也哭够了，江澄闷闷地说：“蓝涣，我把你送我的东西给丢走了。”
“为什么？”
“我……我想到你要走，我就……”
蓝涣无奈又宠溺地亲了亲江澄：“没关系，丢了哪些？”
“贝壳……”
“我可以去深海找。”
“珊瑚……”
“到处都有，总有心形的。”
“珍珠……”
“再问绵绵要。”
“蓝涣，我丢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不生气吗？”
“可是阿澄已经把自己给我了呀。有你就可以了，阿澄要是高兴，全部丢了也没关系。”蓝涣顿了顿，“就是不准再把我也丢了。”
“嗯……不会丢的。”
No.18
再特别的爱，也是爱呀。
就像你是一只河豚，喜欢一条蓝鲸，也是没有关系的。
说不定你喜欢上的那条蓝鲸，也在喜欢着你哟。
END.

*蓝鲸发的貌似是次声波还是啥……河豚有没有听觉我也不知道……
*总之就这样了，我好困……哈欠。
自己翻了一遍，再补点细节。
*蓝鲸想引起喜欢的人的注意or玩游戏就会拿尾巴拍水～所以蓝大第一次见澄澄就拍水～嗯～
*河豚有毒是真，大家应该都知道
*河豚四到六月回江里找对象生宝宝。
*蓝鲸的繁殖期（还是找对象期？忘记了）差不多是在深秋那段时间，大概十月，澄澄回海的时间也是那个时候，可以试着脑补他俩成精了然后滚滚床单，顺便一提，度娘讲，蓝鲸雄兽的某器官长度可达三米（嗯……雅正……雅正……）
睡前小故事x6完了。晚安！